追求利益罔顧用戶！ 「臉書報告」揭祖克柏言行不一真面目

美國新聞機構發布「臉書報告」文件，根據數十名現、前任員工訪談及大量內部文件揭露，這家社群媒體巨擘如何罔顧仇恨與煽動性言論與追逐利益，在現實世界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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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郵報」報導，越南共產黨政府要求臉書封鎖異議人士，臉書執行長祖克柏（Mark Zuckerberg）親自拍板配合。而在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後，臉書解除能壓制仇恨與欺騙性內容的措施後，挺川普團體對大選合法性的質疑內容暴增。

● 何謂臉書報告（Facebook Papers）

一份內部文件顯示，臉書員工基於測試在印度開設一個虛擬帳號，接著開始追蹤臉書會向該用戶展示那些內容，一段時間後，平台推送的內容盡是反穆斯林的仇恨文宣。

大量內部文件顯示，臉書私下細膩地追蹤其平台對真實世界所施加的危害，無視員工關於此舉帶來風險的警告，任憑各地的脆弱社群暴露在危險的各種內容中。

扮演「吹哨者」的前臉書員工郝根（Frances Haugen）向美國證券管理委員會（SEC）揭露，並由郝根的法律顧問向美國國會提交編輯過後、可供披露的「臉書報告」（Facebook Papers）；編輯過後的報告經美國多家新聞機構組成的聯盟檢視，並訪談數十名現、前任員工。

「臉書報告」集結文件、研究、討論主題和策略備忘錄，為這家社群媒體巨頭高層如何權衡公共安全和他們自己的底線之間，提供前所未有的視角。以下是「華盛頓郵報」彙整的關鍵要點。

● 祖克柏的公開聲明常與內部研究牴觸

郝根在她對美國證管會的投訴中至少20次援引祖克柏的公開聲明，稱祖克柏對臉書的獨攬掌控程度，使得他必須為臉書無止盡追求成長所造成的一連串社會危害承擔最終責任。文件還顯示，祖克柏的公開聲明往往與公司內部研究調查結果相悖。

舉例來說，祖克柏去年在國會證稱，公司在民眾舉報前就先一步刪除所發現的94%仇恨言論。但在內部文件中，研究人員估計公司刪除的仇恨言論比例佔全部的不到5%。

臉書發言人李佛（Dani Lever）否認祖克柏「做出造成有害的決策」，反指相關批評是「基於被錯誤描述、且缺乏背景內容的選定文件」。

● 臉書在1月6日國會之亂前就已鬆懈

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前，臉書擴大打擊宣揚暴力、錯誤資訊和仇恨言論的力道。但在11月6日投票完之後，臉書就撤銷多項用於保護美國用戶的措施。

例如臉書對陰謀論團體「停止竊奪選舉」（Stop the Steal）的禁令，竟不適用於數十個其他相似團體，當臉書重新實施緊急措施為時已晚，支持川普的暴徒早已衝進美國國會大廈。

● 臉書未能有效監管在世界大部分地區的內容

對比臉書在北美的問題，仇恨言論和錯誤訊息在開發中國家更為嚴重。文件顯示，臉書仔細研究在海外的運作方式，且很清楚在非英語系國家，平台容易受到不良行為者和專制政權所濫用。

根據2020年一份摘要，打擊錯誤訊息的大部分力道（84%）都用於美國，只有16%用於「世界其他地區」，包括印度、法國和義大利，印度用戶在使用臉書時，也沒有在英語國家常見的重要保護機制。

● 臉書追求的是流量極大化而非用戶安全

祖克柏曾表示，公司設計產品並不是為說服人們花更多時間在上面。但數十份文件卻打臉這項說法。

臉書詳盡研究潛在的政策變化對用戶參與度和其他對公司利潤至關重要因素影響。在推動用戶關注的過程中，臉書放棄、推遲可減少假訊息與極端激進的措施。

一份2019年的報告追蹤代表一位北卡羅來納州保守母親的虛擬帳號，結果顯示，臉書的演算法在短短5天內將她帶到「匿名者Q」（QAnon）網頁，匿名者Q是一被聯邦調查局（FBI）視為國內恐怖主義威脅的極端意識形態。

臉書還任憑「匿名者Q」在他們網站上持續運作13個月，幾乎不受檢查。

（封面圖／翻攝自facebook.com/zuck）